销量逐升,口碑渐起,融资充裕,押中政策,绑定合肥。
相比2019年,“最惨的人”李斌,2020年明显“飘”了起来。
带着联合创始人、总裁秦力洪,一起“飘”。
两年前,李斌曾说“江淮工厂比保时捷工厂好”。
舆论一片哗然,被喷大言不惭。
两年后,李斌一口咬定“我们永远不出单电机的车,永远”。
鼓掌欢呼的声音,盖过质疑与攻击。
为什么,因为李斌做到了,蔚来也做到了,“飘”的底气就来了。
ES8和ES6都是前后双电机,成都车展上市的EC6,也是前后桥两台电机。蔚来称之为“产品家族的高性能基因”。
与ES6类似,EC6有两种电机组合:签名版和性能版是前永磁+后感应的组合,544马力,725牛·米,百公里加速 4.5秒。运动版是前、后双永磁,百公里加速5.4秒。
高强度铝合金车身,全系标配CDC,70kWh电池包提供440公里续航,100kWh电池包提供615公里续航,9月下旬开启交付。
三台车在售,钱袋子富足,换电得到认可,让李斌比去年,多了一点底气。
对现阶段的蔚来,李斌的定义是“过了生死线,从重症病房到了普通病房,现在可以下地锻炼。”
下地需要两条腿走路,一条是绑定合肥政府带来的投资,另一条是毛利率的持续改进。
“蔚来的车,今年一季度之前都是负毛利。真材实料是蔚来的标签,我们采用的方法是一次把价格定到位,然后通过规模效应持续改进效率,然后把毛利率做上去。”
“我们希望早点看到一个月1万台,甚至一周1万台。”
联合创始人、总裁秦力洪补充了一个数据:“蔚来目前销售均价在45万左右,而特斯拉在30万左右。”
按车型每5万一个档次来简单计算,蔚来比特斯拉高了三个层级。倘若特斯拉是初中毕业,那蔚来至少也是研究生打底,不具备太多可比性。
“媒体油车卖了换电车的,买三四十万、四五十万的电车,一定买蔚来。”李斌又习惯性地在各种场合开腔推销。
对销量,秦力洪说得更直白:“我们整个公司的初心和面临的使命也不仅仅是10万辆而已。”
他还说,“中国汽车行业一共烧了多少钱,谁烧出一个高端品牌来了?”
换言之,蔚来想做第一个国产高端汽车制造商,不是WEY,星途,领克之流,而是:车价至少在30万以上,品牌调性比肩奥迪宝马奔驰。
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:中国人愿意买。
这需要考虑3到5年后的事。“是否能赢得未来,赢得2025年、2035年的竞争,我觉得这压力越来越大,因为时间窗口越来越窄,怎么样用合适的代价去赢得稍纵即逝的时间窗口。”李斌说。
“用户不买我们车的理由原来有一条是觉得我们要倒闭,这一条现在慢慢没有了。”对消费者逐步提升的认可与理解,李斌很欣慰。
秦力洪举了个例子,“上大学花了很多钱,如果上班的第二个月,父母就给算账上学花了几十万,一个月挣5000,是不是就赔了。”
为了让蔚来成为可持续性事业,秦力洪说了一个李斌的小故事:
身兼创始人、董事长、CEO三职,李斌曾提出年薪1块钱,被秦力洪拒绝。后来每个月发上海最低工资。但孩子上学需要收入证明,李斌开不出。董事会专门要求把月薪增加一点,让收入证明足以支持他的孩子在上海上一个中产小学。
这样的故事,很难在职业经理人的身上发生。
下半年,蔚来的重点是BaaS——Battery as a Service电池即服务,借此实现“车电分离”的愿景。
“电池即服务”的底层逻辑是与纯电动车补能息息相关的三个词语:可充、可换、可升级。
李斌说,“针对BaaS,今年已经开了16次会。车电分离以后意味着不含电池的车,首付和月供就会按照更低的价格去算,大幅降低用户购买成本。”
以36.8万的EC6运动版为例,选择电池租用方案,可在车价上减10万,算上1.8万的国补,开走EC6运动版只需要25万——这基本和一台丰田混动凯美瑞的价格相当。
一家专为BaaS设立的电池资产管理公司浮出水面。
李斌认为,电池资产管理是电动车行业最大的生意。“哪怕一个用户一年花1万块钱租电池,假设中国的2亿多辆车是电动车,光电池租用这件生意是2万亿,只有这个生意是真正大的生意。”
这正契合蔚来从创立之初就坚持的“换电”行为,李斌将“换电”定义为让蔚来加分的“奥赛金牌”。
“奥赛金牌自己拿着挺好,干嘛要给别人开放,除非跟我们有特别紧密的战略合作关系。换电站是跟蔚来车紧密关联的。我们没有开放的打算。”
“买车对比,自动驾驶蔚来有,加速蔚来有,服务蔚来好,最后把别的都比完,你换不了电,还是买蔚来最好。这就是长期体系化的优势。”
这对基础设施——换电站的建设要求极高。
“截止到今天是139座换电站,”李斌介绍,“现在的速度是每周新开一个。”
秦力洪有自己的看法,他说,“换电站类比火锅,现在已经做好了,加双筷子是能吃的,但是还得自行准备筷子,也不能让蔚来把做好的火锅改成用刀叉的西餐。需要车来适应这个换电站,而不是换电站适应车。”
在蔚来“飘”云团渐渐生成气候时,李斌提出了另一个反问:我为什么会飘?
文 | 界面新闻